Design Strategies for Carbon Sinks in Landscape Systems Under Carbon Neu- trality Goals
作者：于梦晴 翟 俊
摘 要：工业文明以来，人类活动向大气中直接排放的过量CO₂, 打破了地球生态系统中的碳循环平衡，引发了气候变化和全球变暖。长期以来气候变化一直在影响着我们城市的生态系统和环境，景观作为既能吸收大气CO₂又能碳汇的行业，在未来有潜力通过将绿地景观系统作为新的碳汇为减缓气候变化作出贡献。然而当下很多城市中被称为低碳、汇碳的景观项目，大部分只是通过植物光合作用进行固碳。然而要提高景观碳汇效果不能单纯依靠植物，而是要综合考虑植物群落对于土壤固碳、蓝碳系统固碳乃至整个景观生态系统碳汇的整体效益。但是如何在具体的设计项目中提升景观碳汇效率仍缺乏一个可操作的整体思路及设计模式。为此，本文在对景观碳汇发展历程、机制进行梳理，结合实证研究提出综合性景观系统碳汇的设计策略，以期为实现碳中和目标提供新思路与可操作方法。
关键词：景观固碳；土壤固碳；生物多样性；植物功能多样性；风景园林理论研究；设计策略
Abstract: Since industrial civilization, excessive CO₂ emissions directly into the atmosphere from human activities have disrupted the balance of the carbon cycle in the earth's ecosystem, triggering climate change and global warming. Climate change has long been affecting the ecosystem and environment of our cities. As an industry that can both absorb atmospheric CO and sink carbon, landscape has the potential to contribute to climate change mitigation in the future by using green space landscape systems as a new carbon sink. However, most of the landscape pro- jects that appear in many cities today for the purpose of low carbon and carbon sequestration are only carbon sequestration through plant photo- synthesis. However, to improve the effect of landscape carbon sink cannot rely on plants alone, but we need to consider the overall benefits of plant communities for soil carbon sequestration, blue carbon, and even carbon sink of the whole landscape ecosystem. However, there is still a lack of an operable overall idea and design model on how to 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landscape carbon sink in specific design projects. To this end, this paper compares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and mechanism of landscape carbon sinks and proposes a comprehensive landscape system carbon sink design strategy with empirical research, in order to provide new ideas and operational methods for achieving the goal of carbon neu- trality.
Keywords: Landscape Carbon Sequestration; Soil Carbon Sequestration; Biodiversity; Plant Functional Diversity; Theoretical Research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Design Strategies
引言
人类活动导致CO₂排放量不断增加，进而引发全球范围内的气候变化和全球变暖[1]，减碳已成为全球普遍关注的话题。实施碳达峰、碳中和是一次广泛而深远的经济系统性改革，必须将碳达峰、碳中和融人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的总体布局[2]。针对“双碳”目标实施的紧迫性，需要社会各行业进行创新与变革[3],同时更需要更加密切的多学科融合以及政产学研良性互动[4]。城市景观将有望通过景观生态系统 (landscape ecosystem) 作为新的碳汇手段，融合自然景观与城市建成景观为碳中和作出贡献。
虽然很多景观项目，如绿色屋顶和城市森林，都以低碳或增加城市韧性为初衷[5],但由于这些项目在建造和维护的过程中都难以避免会造成一些碳排放，其隔离的碳甚至并不能抵消自身排放的碳[6]。另有研究表明，植树造林对吸收碳的影响也被夸大了，因为树木吸收的碳是动态的，不能抵消化石燃料燃烧释放的碳”[7]。而城市化和 全球人口将在未来几十年内持续增长，从而引发更复杂的挑战，低碳景观 (low-carbo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对于缓解碳排放的方案已显得捉襟见肘，在未来我们应更加专注于通过景观系统碳汇增加城市固碳能力以及基于自然的解决办法(NBS)提升城市应对气候变化的适应力[8],从缓解性(mitigative)向适应性 (adaptive)设计转型。
城市常用的天然碳汇形态有草原碳汇、林木碳汇、湖泊湿地碳汇、耕地碳汇等[9]。城市建成景观通常被视为城市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如公园绿地、防护绿地、道 路绿化等也是城市重要的直接碳汇途径，是有效的人工碳汇[10]。根据研究的范围不同，景观的范围可以是点状的绿地或者公园，也可以是一个系统[11]。景观系统是一个具有多功能的、复杂的多尺度系统[12],融合了人工与自然碳汇[13]。
因此，未来的景观设计应更加关注于提升景观系统的固碳能力，低碳景观也应逐渐向景观系统碳汇转变，其设计策略需要进一步明确并且论证其有效性。当下景观行业迫切需要回答以下几个问题：
(1)种树不等于固碳。在景观园林绿化中，如何降低碳足迹，并通过合理的绿化布局，增加城市绿化的固碳效率?
(2)土壤中的碳比大气和所有植物的碳总和还要多未来如何利用植物来滋养、保护土壤，增强土壤固碳作用?
(3)湿地、林地等的自然碳汇长期受到人类活动的干扰，如何对现存的自然碳汇系统进行有效的保护、改造与修复，从而增加生态系统服务的长效固碳作用?
(4)已实施的景观项目如何通过有效的途径验证其碳汇作用的有效性?
针对以上问题，本文通过梳理景观碳汇的发展历程，并就景观系统碳汇的概念及机制进行阐述，为景观系统碳汇的设计策略的提出提供借鉴。
1 景观碳汇发展历程
1.1 植物固碳
植物光合固碳作用及其理论最开始应用于林业。早在1979年美国加州大学生态学家乔治 ·布鲁尔就提出通过大规模重新造林来抵消由化石燃料排放的CO²[14]。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柯比·凯瑟琳及其团队发现不同类型的树种如阔叶树、棕榈类、藤本类会影响碳储量[15]。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城市当中不同绿地的固碳作用开始被纳入考虑，如，绿色屋顶[16]、观赏园艺[17]、城市森林等[18],研究证实了城市绿色空间能够通过植物光合作用隔离和储存大气中的CO₂实现直接固碳，为城市提供了直接增汇途径[19]。
1.2 植物与土壤协同固碳
景观植物虽然对固碳却有其效，但从维护和管理的成本考虑，并不能带来很好的固碳效益[6],因为植物固碳效率会随着树木成熟及自身的代谢而下降[20](图1),当其呼吸作用开始等于甚至超过初级生产值[21]时，景观的固碳作用也随之下降。所以有不少学者开始研究地下土壤部分对于大气中碳的固着[22],当植物吸收的碳转化为土壤有机碳(SOC)才能够实现碳的“固着”。有研究表明，土壤中的含碳量是大气或全球植被中碳量的3倍，并提出了固碳景观设计应优先考虑土壤生态健康的倡议[23]。
1.3 低碳景观
2003年的英国能源白皮书《创建低碳经济》中第一次提出了“低碳经济”的概念[24],而随着人类危机和社会环境保护意识的日益增强，低碳社会、低碳生活方式 低碳景观等低碳观念也逐渐引起人们重视。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考虑将景观的碳足迹纳入景观固碳效率的体系当中[6]。因此，仅仅认为通过绿地规划并且多种树，就能帮助缓解温室效应，是不全面的。合理的固碳景观设计应当综合考虑景观在建设、维护、运输过程中所释放的碳由此低碳景观应运而生。在我国也形成了种植上采取生命周期长的树种及乡土树种来减少运输与营建过程碳排放、水景设计上结合再生水推行低碳减排、工程材料上选用低碳、负碳材料(如竹木等)低碳景观的基本设计原则。
1.4 蓝碳系统固碳
随着城市的扩张，人们愈加认识到城市公园、绿地等 景观项目的固碳效率相比森林[25]、湿地蓝碳系统[26]、海洋[27]等自然碳汇的局限性。这里的蓝碳系统， 一般是指沼泽地、红树林、盐沼泽、河岸带等滨水空间作为碳汇为城市固碳[28]。蓝碳生态系统吸收的碳能够达到以森林为代表的传统“绿碳”的10倍甚至更高[29]。其中，湿地蓝碳系统被认为是全球固碳量最高的碳库之一[30],因为湿地复杂的生态系统提供了用以长期储存大气中CO₂的最佳自然环境[31]。有研究表明，不只是自然湿地，经人工恢复、精心维护的湿地甚至能够比天然沼泽湿地吸收更多的碳[32]。
综上所述，从景观对于城市碳汇的发展来看，国内外对景观碳汇的研究历经了植物固碳、植物与土壤协同固碳、低碳景观设计、蓝碳系统固碳4个主要发展阶段(图2),但如何从整体上探索景观碳汇的设计策略，并发展出结合规划及管理过程的定量分析和设计手法，这些都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与实践。生态系统碳储量是消耗大气CO₂的一个重要来源，减少陆地排放和维持土地碳储量有助于减缓气候变化。正向的气候变化又会增加某些地区的潜在碳储量[33]:一个更有弹性、更具功能多样性的生态系统能更好地保护有机质和土壤中储存的碳，防止其重新释放到大气中[31]。因此，未来城市碳汇应以景观系统碳汇为发展方向，改善现有生境，提升城市生物多样性以及景观的功能多样性[35],从而协同提升城市生态系统各要素的稳定性，走向生态系统服务长效固碳的阶段。
2 景观系统碳汇概念及机制
2.1 景观系统碳汇概念
景观系统碳汇不同于我们熟知的低碳景观。低碳景观主要是指在景观的规划设计、材料与设备、制造与建造、日常管理以及使用的整个生命周期内，尽量减少化石能源的使用，提高能效、降低CO₂排放量，形成以低能耗、低污染为特征的“绿色”景观[36]。
而碳汇(carbon sink)是指将无机碳即大气中的CO₂转化为有机碳即碳水化合物后，再固定在植物体或土壤中[37]。通过对国内外景观碳汇的研究进展梳理发现，景观碳汇应该是一个系统，实施正确的土地管理措施，合理地协调植物固碳、土壤固碳，水陆生态系统所提供的碳缓冲就可以提供有价值、有效益的长期固碳服务[33]。
2.2 景观系统碳汇机制
未来的景观碳汇，应综合考虑地上的植物固碳、地下的土壤固碳以及湿地和滨水地带的固碳作用，同时还应考虑景观对于整个水陆生态系统的碳循环的重要作用，综合提升未来景观项目的固碳效率。
以上三者并非独立存在，而是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并共同提升了城市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图3)。土壤固碳与植物光合固碳具有耦合关系[38],首先植物对土壤健康、湿地生态系统至关重要，其多样性对于地下生物食物网、微生物群落紧密关联，这对于土壤的固碳效率有促进作用[39]。植物通过根系输送碳，并支持微生物生态系统，保护土壤免受侵蚀[40]。植物还在维持SOC的稳定中起着核心作用，而SOC的形成则对于长期将碳储存在地下至关重要[41]。第二，土壤生态健康和土壤碳封存对整个景观体系的植物和生态健康具有重要的共同效益，因为SOC对于生态系统功能、保留营养物质、捕获污染物、保护水质和支持植物生产力至关重要[42]。最后，植物种类及其多样化的空间布局会提升场地的生物多样性，从而带来功能多样性的增加，以及生态系统适应力的增强[43]。这一过程又会促进整个系统的资源利用效率以及生态系统服务能力，如减缓气候变化、促进长效碳汇等[44]。
3 景观系统碳汇的设计策略
以下将分别从植物配置、土壤保护、湿地改造以及固碳效率评价展开，综合探讨景观系统碳汇的设计策略，以期为未来可持续的景观设计提供可操作的方法。
3.1 植物配置
树木通过在光合作用期间固定碳并将其作为生物质储存，实现生物碳汇[45],但考虑到随着树木成熟，植物的呼吸作用对固碳率的影响[21],增加植物未来的光合固碳能力，还需要：
(1)选择在其寿命期内能隔离更多碳的树种，也就是大型、寿命长、生长迅速的树种[46]。
(2)选择根系更深根或更多纤维根的树种，这不仅可以直接增加植物根系的固碳能力[47],而且会间接促进植物群落的生态系统稳定性[48]。
(3)增加木本植物在植物群落中的比例，因为木本植物比草本植物的生物量密度更大[4]。
(4)重视种植结构及树种的多样性，增加绿地的功能多样性，从而增强绿地应对气候变化的适应性及植物群落的固碳效率[43](图4)。
3.2 土壤保护
未来的固碳景观设计应优先考虑如何维护土壤生态健康，保护土壤微生物系统的平衡。本文梳理出以下几个 方面作为景观提升土壤固碳能力的途径(图5):
(1)选择根系更复杂的植物，减缓土壤有机质的丧失[40]。
(2)增加植物物种多样性以及种植层次，促进土壤食物网中的生物对营养物质的循环，将碳长期储存于地下[41],从而最大限度地提高土壤碳储存量[49,50]。
(3)增加地被植物以及低矮匍匐型地被植物的比例，来减少SOC的丧失[51]。
(4)使用堆肥和堆肥茶代替合成肥料，此举即保护了 土壤中微生物系统、增加固碳效率，又可以将碳长期封存 在土壤中[52]。
3.3 湿地改造
湿地是重要的碳汇源，由于在湿地中的植物细胞凋亡后，生物体中很多不易溶解的碳会以木质素、纤维素等形态封存于湿泥土中，而湿地自身的周期性淹水状态导致土地一直处于厌氧制状态，进而抑制了碳的溶解[58](图6)。未来河湖滨水岸带景观及人工湿地改造可采用以下措施：
(1)依场地气候条件选取柽柳、红树等耐涝且根系发达的乔木树种，增加固碳效率。
(2)通过扩大水生植物种植区来增加滨水湿地固碳面积[54]。
(3)多选择低矮耐水湿环境的木本常绿灌木，因为这样既降低了养护成本也给湿地鸟类提供了浆果食物来源[55];利用自然生态驳岸、增加湿地公园及滨水岸带的生态多样性，以增加生态系统稳定性，提升长期固碳效率。
3.4 评价体系
2009年，加拿大杨百翰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公共卫生 学院埃里克纳尔逊(Erik Nelson)教授团队用生态服务和平衡的综合评估(INVEST)的模式来评估生态服务，如生物多样性保护、固碳效率、水质净化等[56]。研究团队根据该地区历史上土地利用、土地覆盖变化值和生物量年龄的分布函数，估算该地区的地上和地下生物碳储量和土壤碳储量，进而得出相应的固碳效率。
除此之外，在评估景观树木的实际固碳效率时，“碳足迹”分析是不可或缺的。当前可供景观设计师使用的工具有美国林业局i-Tree和CMG景观设计公司的“探路者”(Pathfinder)应用程序。然而这些工具仅包含对植物生物量潜在固碳能力的估算，并没有将土壤固碳包含在内。因此未来的评价体系应将碳足迹与地上植物部分与地下土壤部分的固碳效率协同考虑。
4 景观系统碳汇实证研究
4.1 沃勒河岸景观走廊
该项目位于美国得克萨斯州首府奥斯汀，通过景观设计来促进可持续发展。首先，项目恢复了沃勒河岸走廊100%的原生植物群落(图7),并在此过程中最大限度地保存并利用了本地植物，所有来自场地的绿色废料将由附件大学堆肥在校园以便再使用，此举减少了植物维护、 运输过程中可能产生的碳消耗成本。其次，注重材料的回收与再利用，项目回收的材料占总材料成本的28%,减少了运输成本。最后，修复了2537m³的土壤，并对土壤的有机质含量、化学特性和体积密度进行了全面的测试，为土壤固碳打下坚实的基础。项目通过在实施过程中减少碳足迹与土壤修复的结合，从植物种植、土壤保护、材料应用等角度改善了河岸走廊的生态功能，促进原生植物多样性的增加以及生境的恢复，综合践行了低碳景观与景观系统碳汇的统一，从而发挥生态系统服务长效碳汇的功能。
4.2 哥本哈根指状公园系统
2009年，也就是哥本哈根提出碳中和目标后的10年间，其城市人口增加近20%,然而碳排放量却从230万t减少至140万t, 这与政府推行的“绿手”计划(指状公园系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图8)。“绿手”计划促进了碳排放与碳补偿的融合，助力城市产业转型，做到了在人口增加的同时碳排放不升反降。该项目充分验证了景观系统在城市碳汇方面的有效性，对全球景观碳汇的实践提供了积极的参考价值。首先掌心绿道依托老城区绿廊体系，为构建低碳生活网奠定了基础(图9)。其次“绿手”公园体系在城市中保留了自然湿地、河道，以促进生物多样性的发展，并最终有效减少了碳排放量。此外“退路还林”运动减少：9000m²的沥青路，新增了3000m²的城市绿地。其间滨河道被改造为线性公园，并逐步在哥本哈根“蓝网绿环”的城市肌理上形成了景观系统碳汇。
4.3 鹦鹉洲湿地蓝碳
最近十多年，由于对湿地保护的加强，我国已在国家和区域层面上实施了大量的湿地恢复工程建设，其中就包括上海金山的鹦鹉洲湿地(图9)。该项目由华东师范大学生态与环境科技学院和上海崇明生态研究院共同推动，在积极恢复自然湿地的同时，还率先完成了对自然湿地内碳封存功能的同步提升，以抵御人为活动所形成的温室废气，帮助达到了碳中和的目标。在鹦鹉洲自然湿地正常工作时，每亩自然湿地的年均吸入CO₂量最高可达到100万t以上。而与此同时，由于自然湿地内适宜的水流条件导致了大气中的CO₂更快地扩散到了表层水体和泥土中，这就造成了不利于甲烷产生的好氧条件，也因此有效降低了甲烷排放量。与邻近地区的天然湿地相比，鹦鹉洲沼泽地的全球暖化势为负值而且更低，表明了其具备着更强的温室气体减排潜力。此项目也意味着在未来的沼泽地修复工程中能够利用技术手段，显著提升沼泽地固碳能力速率[29]。
5 结语
景观对于碳汇的作用自20世纪70年代发展至今，经过不同领域的专家学者的探索，已经慢慢形成体系，由最初减少碳足迹的低碳景观逐步转向为促进城市碳中和的景观系统碳汇，未来将继续就如何响应气候变化以及结合实践对我们的城市生态健康作出持久的贡献。
景观碳汇应该是一个系统，而非点状分布的独立绿地，因为城市中单一且分散的绿地对于碳汇的作用其实很小，只有通过增加绿地间合理的联系才会产生间接而巨大的综合减碳作用。此外景观碳汇的实现还需要多学科的整体规划。景观系统碳汇有助于促进正确的土地管理措施，合理的协同植物固碳、土壤固碳以及湿地蓝碳， 发挥城市生态系统的整体固碳作用[33],在吸收大气中的CO₂的同时减缓人为导致的气候变化的速度，为城市生物多样性和可持续发展带来共同效益。但我们也应该清楚地认识到景观碳汇的作用是有限的，并不能扭转化石燃料的排放，因此“节能减排”仍是重中之重。尽管如此，可持续的城市景观设计策略将促进景观碳汇固碳效率的提升，并最终将为中国向低碳经济的转型争取更多时间，以此助力我国“双碳”战略目标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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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于梦晴，2000年生，女，汉族，山东省济南人，苏州大学金螳螂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主要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景观生态学。电子邮箱： mengqingyu70@gmail. com。
翟俊，1962年生，男，汉族，江苏南京人，苏州大学建筑学院风景园林系，主任、教授，研究方向为景观都市主义、景观基础设施、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景观生态学。电子邮箱：info@eastscape.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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